一阵惊雷劈下,照得宫殿惨白。
帝王从睡梦中惊醒,握着手边爱妻的一缕头发陷入沉思。
登上这帝位不过两年,而她也整整消失了两年。
偌大的皇宫,滔天的权势,无尽的财富,全都是那样的无用。
暴雨如注,灌满漆黑长夜。
连煜起身,站在床边,狂风倾入室内,吹得他披散的长发,露出其中些许的白。
管事太监撑着伞,从雨中踉跄着爬起,跑到这位年轻帝王的面前,将南边的捷报呈上。
连煜皱着眉头看完,连连抚掌,大叫一声“好”,随即便不顾瓢泼大雨,一头扎进这雨夜中去。
太监跟着一路小跑,为他撑伞。
连煜一路无言,双手紧握,来到天牢,幽幽火光,将他心中仅存的希望照亮。
走道两侧火把将这暗无天日的天牢照得亮如白昼。
新的王朝意味着旧王朝的屠戮。
血腥的气味不断地飘散,森森的白骨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述说着无尽的恫吓。
长廊尽头,还带着雨后清香。
一个新被关押进来的犯人,被铁链绑起来,当朝最得宠的重臣常星阑站在他身侧亲自看管,足见其地位非凡。
望见连煜,常星阑撩起衣摆便要下跪参拜,连煜一把将他扶起。
“嘉元吾兄,正如我说过的,不论何时,你我之间,不拘此虚礼。”连煜握紧常星阑的手。
常星阑如何察觉不到,这位年轻帝王的手在微微颤着。
为了这一天,他等了许久。
常星阑亲自地将那囚犯脸上的铁面罩取下,露出下面那张虽沾满血污却依旧温润儒雅的脸来。
“应先生,十四皇子。许久未见了。”
应远桥只发出一声冷笑,数十年的苦心经营运筹帷幄,到头来却败在这黄毛小子的手上。
“假装大楚皇室血脉,我是至死都不曾想到你们这卑劣的手段。”应远桥冷眼望着面前这两个颠覆他所有的年轻人,也许连煜生来便带着的杀戮之气才是一个帝王最该有的东西。
“在我手下,鏖战两年,应先生不算差。”
应远桥仰天冷笑,质问他:“败在你手上,我认了,你为何不杀?”
为何要大费周章,命人将他从千里外的战场秘密押送至此处?应远桥猜不透。
“我要一个答案。”
应远桥身体后仰,眼神微眯,上下打量了这位年轻的帝王,他已经应有尽有,神态却十分疲惫,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细细看去头上竟有了白发。
“我不知道你要什么答案?”
连煜俯身看向他的眼睛:“她在哪儿?”
“她?”应远桥一愣神,没料到这问题。
“霍芷,或者说,小蝉,”连煜深呼吸一口气,“她在哪儿?”
“她不是在你身边吗?”应远桥的眼眸突然地也放大了,他愤怒得几乎挣脱铁链的束缚。
小蝉,他最珍爱的徒弟,他放在掌心里的小蝉,原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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