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露出一抹喜色。
慨然道:
“我今日召集诸位,一则,感念诸位为国谋治,刷新典则,为我博士学宫扬名,二则,想跟诸位讨论这秦落衡的事,大家都是饱学之士,也都是我儒家的大才之人,诸位可要畅所欲言。”
鲍白令之率先道:“秦落衡为医家博士,医家本就是百家中不入流的小家,何以能跟我儒家并列?”
“彩!”
淳于越道:“秦落衡在这短短数月之内,杀人数十,正所谓刑不上大夫,他却持剑对黄公行凶,这样一个穷凶极恶之人,如何能担得起博士官职?”
“我等皆为正义之士,岂能跟这等人共事?”
“这消息若是传出去,岂不是污了我等气节?这是万万不可的,秦落衡不就该成为大秦博士。”
伏胜也道:
“他的署房本为我儒家所有,就算有博士递补,也该是我儒家入住,他凭什么据为己有?而且我听说羊子出事,还跟这人有关系,这人跟我儒家不登对,岂能让他占据我儒家署房?”
黄疵道:
“岂止这些?”
“我儒家占博士学宫中的博士七成,眼下羊子、高堂生被除名,又被安插进来一个医家博士,若是日后递补进两个其他百家博士,那我儒家岂不是话语权要旁落?”
“这如何得行?”
“让我等听命其他百家,这还不如直接杀了我。”
“我们必须把秦落衡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,不然其他百家必定生出想法,到时谁还会把我们放在眼里?”
“我儒家必须捍卫自己的地位!”
“.”
听着诸博士纷纷出言喝止,叔孙通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等其他人说完,叔孙通揶揄道:“你们都这么说了,我叔孙通又岂有反对之理?只是我等该作何等主张呢?”
“秦落衡毕竟是陛下钦点的博士!”
四周哑然。
沉寂了小一会,淳于越道:“正如叔孙通博士所言,他这博士官职是陛下赐予的,我等自然不能废掉其博士官职,但这博士学宫他却是不能再来了,我等博士的权职,他也不当享有。”
“再说了。”
“他一个医生,看各类书籍作何?”
“岂不是在作贱圣贤?”
“前面我儒家遭遇大厄,致使羊子、高堂生被废,这无疑让其他百家生出了异心,试图挑战我儒家在学宫中的地位,所以我等必须将这股不正之气压下去!”
“秦落衡便是我儒家立威的对象。”
“子曰:‘民在鼎矣,何以尊贵,贵贱无序,何以为国?’”
“我等为士,秦落衡为黔首,我等要告知其尊卑有序。”
“另外,医家出没于乡野,岂能位列大雅之堂?我等当有理有据的告知他,让其明白,非是我等不愿其为博士,而是医生本就该出现在地方。”
“他这医家博士更当如此。”
“再则。”
“博士是要通晓天下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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