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贺松节带了两个青壮拉着一板车的粮食进村。
这些粮食自然没有土匪们抢走的多,但仓库里又实在找不到更多。
村长组织分粮食,有些被抢的多的就不乐意了:“你们是不是吞了我们的粮食?这么点连半个月都不够吃!”
一人开口,多人附和,三言两语之下,贺松节等人竟被说成是黑吃黑的匪盗,稍微争辩一句就会有人哭他们多不容易,求贺松节等将粮食还给他们。
可真是柿子捡软的捏。
贺松节和同伴不胜其烦,丢下粮食直接走了。
之前跪在村长面前求大家救她女儿的妇人追上去,问有没有看见她家丫头。
贺松节只说没有,匪窝里一个女人也没有。
“絮儿娘,别找了,姑娘家进了那种地方哪里还能活?羞都羞死了!”
“是啊,未婚的姑娘死在家里,连祖坟都进不去,你还得花钱张罗阴魂,就你们家絮儿不清不白的,谁家乐意放进祖坟让祖先人蒙羞?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?”
贺松节见人哭的可怜,也耐着性子解释:“兄弟们真没见着人,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。”
有时候贺松节真的觉得很无奈,他愿意为无辜的人出头,却又要忍受受益者的恶意揣度,此时的他不得不怀疑,这一腔赤诚是不是错付了?
招岚在暗处冷眼看着,越来越窒息。
次日就和许家人辞别。
原本计划先回家,但临时改了主意,决定先按照原身的目标往华亭去。
万一在路上又碰见“意外”,也好趁机反客为主。
刚好贺松节也要往华亭去做生意,两人说好在县城里等。
招岚身无分文,蹭原身亲哥的车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
贺松节之所以愿意等,大半原因是信了她的说辞,只是不知碍于什么原因,对外只当朋友相处。
这边没有铁路,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马车,许青青第一次坐马车,觉得非常新奇,招岚则打量着后面成箱的货物,忽然问:“江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贺松节(江生)淡然答:“贩一些普通茶叶。”
“为什么要宿在水沟村呢?”招岚仿佛闲聊。
之前在村里忙着叙“童年兄妹情”,贺松节对生意也避而不谈,倒是没来得及深问。
贺松节叹气:“跟你一样遇到土匪了,货丢了一大半,又淋了雨,索性让他们找个地方先晒一晒,我腿脚不方便,就近借宿在农户家里,免得奔波劳累,耽误行程。”
这年头土匪的确多,是个好借口。
招岚轻轻拍了拍被麻绳捆地结结实实的木箱子,的确有一股茶香从缝隙中飘出来,但同样的,也有细细的、常人根本分辨不出的——火药味。
行了两日,到了个小镇暂时歇息一夜,次日再上路的时候,箱子里就真的只剩茶叶了。
看来之前藏起来的武器极有可能来自匪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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