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生什麽了?”
許唯想說:謝硯寧,我受委屈了,很大很大的委屈。
養母譏諷我,老板利用我,老板娘針對我,同事也跟風造我的黃謠,我以為我在盛風七年,也算是真誠待人,即使沒有結交到朋友,至少不曾樹敵,結果到最後,隻剩下一地雞毛。
謝硯寧,我真的很難過,難過得快要窒息了。
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她不能說,不能把自己的傷疤揭給謝硯寧看,愛人不是心理醫生,他會記住許唯說過的話,若是以後分開,這些訴苦就會變成許唯的軟肋,愛也會變成刀子。
她害怕日後有一天,從謝硯寧嘴裏聽到:你怎麽這麽讓人窒息啊?世上命不好的人那麽多,怎麽就你這麽難相處啊?你知不知道大部分時候都是你自己的問題啊?
所以她不能說,她隻能很用力地抱著謝硯寧,幾乎是在發泄情緒,盡管胳膊還不能完全使勁,但她還是用了她最大的力氣,兩隻手攥緊了謝硯寧的大衣。
謝硯寧應該是不舒服的,但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,直到許唯卸力地鬆開。
“對不起。”
許唯往後退了一步,向謝硯寧道歉。
“這有什麽?你抱我我高興還來不及,”謝硯寧撫著許唯的臉頰,問她:“出什麽事了?”
許唯抬頭望著謝硯寧的眼睛,謝硯寧眼裏隻有她,無論她是好是壞,都隻有她。
千鈞重的心安然落地。
至少在這一刻,在謝硯寧眼裏,她是珍貴的。
也許她本來就是珍貴的。
飲鴆止渴也算止渴,許唯想,她是愛上謝硯寧了。
作者有話說:
小唯終於正視內心
謝謝一直追文留評的寶貝們~
第27章
“謝硯寧,我還沒有吃晚飯。”許唯說。
她像個好不容易等到家長來接的小朋友,話一出口就是委屈。
謝硯寧連忙把她摟到懷裏,輕聲哄道:“我們回家,我做飯給你吃,好不好?”
其實許唯不覺得那個房子是家,可是謝硯寧這樣說了,“回家”這個詞就像突然有了實感,許唯默默在心裏重複了一遍,回家。
“好。”她說。
謝硯寧把她帶上車,替她係好安全帶,然後一路往許唯所在的小區開。在車上,謝硯寧把圍巾解下來展開,蓋在許唯的腿上,許唯卻把圍巾往上拽了拽,遮住了她的臉,整個人都藏在圍巾下麵。
她明明悄無聲息,謝硯寧卻能夠感受到她的悲傷。
許唯很少外露情緒,大多數時候她的喜怒都淡淡的,所以這一次她遇到的一定不是小事。
“小唯。”
許唯一開始不說話,謝硯寧也沒有再問,過了一會兒,許唯卻主動開口了。
“謝總,你朋友一定很多吧?”許唯問了一個讓謝硯寧有些意外的問題。
他回答:“有一些,不算多。”
“能跟我講講嗎?講什麽都可以。”
她的聲音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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