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甚至还彰显了一份极好的心情。
拓海舒舒服服地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,直到闹钟吵吵嚷嚷地把他折腾醒的那一刻,他才心里猛地一坠,想起忘记送货的悲惨事实。
“糟糕了!”
望了眼窗外灿烂的阳光,他冷汗直冒,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,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往底下冲,结果一冲进小厅就撞到了老爸身上。
“干嘛干嘛,一大早的就发疯。”
被撞得一个趔趄,文太不高兴地训了句,又拿手中的平底锅不轻不重地敲敲他的头。
“呃,快让让,我还没送货呢——”根本没空跟他计较这些,一方面惦记着即将开始的考试,又担忧失约的山顶酒店那一头的心情,自知没尽到责任的拓海心急如焚地冲到那一小箱浸水的豆腐前,二话不说地就搬起密封得妥妥帖帖的箱子往门口停放的86跑。
只是跑到一半便被文太一伸手给拦住了。
拓海气急:“你做什么啊!”
无良的豆腐店老板欣赏够了他火急火燎的姿态,才撤回了歪歪斜斜地倚在门边的欠扁姿势,大发慈悲道:“豆腐我已经送了,好好去考试吧。”
“啊!”拓海睁大了眼,本能地反问道:“真的吗?”
文太酷酷地颔首:“嗯。”
“呼——”拓海长出一口气,浑身的劲都跟被撤去了一样松懈下来。
待他换好校服,拎起书包准备出发了,才迟钝地回过味来,在临出门前又忍不住带着几分郁闷地回头,向颓废地一大早就知道开着电视看报纸的文太抱怨道:“我就说你怎么没叫我起床,明明是故意吓我的吧。”
“嘿,”文太得意地笑笑,承认了:“不吓你一吓,你的大脑怎么清醒得起来。”
拓海:“……”
他一声不吭地盯着脚上套着的拖鞋看了会,思忖着,要不要把它们脱下来拍到对捉弄他乐而不疲的臭老头身上。
这一本该美好的上午就被他那恶趣味的老爸给踩得面目全非,等他到了学校后,又意外地得到了‘武内树今天生病请假’的消息。
怎么听都没听说过?
拓海无聊地坐在座位上等老师发卷,心里猜测着阿树究竟是被黄毛头的恫吓给吓惨了才没能来,亦或是自知做错了事、不好意思面对他才逃避般地装病请的假。
多半是后者吧。
否则依阿树那芝麻大的事都爱折腾得满城风雨的性格,遇到生病错过期末考这种大事居然连电话都不打一通,实在是太不符合设定了。
拓海叹了口气,开始认真地自我检讨是不是把阿树吓过头了。
回头再打个电话吧。
他软软地趴在了桌面上,默默地盘算着。
没有了吵吵嚷嚷得半刻都停不下来好友的学校,对总是沉默寡言的他而言,比往常还要来得无聊得多,哪怕今天是在被满满的考试排得连闲暇时间都少的可怜的情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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