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夕宁将烦闷一吐为快,自嘲道:“姐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儿,父母待她尚且如此,到……又如何。”
是了,崔士达只看中女婿的家世才,为房带来何许,全然不顾女儿幸福。前有崔夕瑶作例,依此推断,们又为崔夕宁挑选么好夫婿?
谢渺记得,崔夕宁原定的名未婚夫乃如今右相家的三公,虽无丑闻缠身,但幼时因意外瘸了一条腿,传言情冷漠,不近人情……
想要劝阻崔夕宁的心又淡了下去。
谢渺面『露』思量,半晌后开口:“夕宁,孙慎元有无向你许诺过么?”
崔夕宁颔首,隐含甜蜜,“慎郎说,叫等两年,待金榜题名,定会登门向父亲求娶。”
孙慎元因崔夕宁之故错失春闱,但若想求娶崔夕宁,唯一的机会便是金榜题名,以状元、榜眼、探花之身登崔府门,才有可得到崔士达的另眼相待。
两年时,变数何其之多。
谢渺不怀疑孙慎元的才,毕竟前世为瑞王出谋划策,才干有目共睹。可崔夕宁呢?她今年已有七,崔士达与李氏定会替她定下亲事,她要如何拖过这两年岁月?前世便是为抵抗婚事,孙慎元落得手筋挑,而崔夕宁婚前夜里自缢身亡。
她朝崔夕宁连连摇头,忧道:“你父母恐怕很快会为你定下亲事。”
崔夕宁牙关轻咬,豁出去道:“不了与慎郎私奔!”
“你……”谢渺她的离经叛道吓到,『揉』『揉』不断跳动的额角青筋,“聘则为妻,奔则为妾,你堂堂崔府嫡出的小姐,如何作出与人私奔的事情?”
崔夕宁语态坚决,“与其折断双翼,关牢笼里悲苦度日,倒不如舍弃富贵,随心而为。”
见她神『色』不似作伪,谢渺顿时戒备万分,忙道:“你别冲动,一切都从长计议!”
崔夕宁愁思满眸,忽而面『露』期许,紧紧捉住她的衣袖,“阿渺,你会帮与慎郎一起想办,对不对?”
帮?她该怎么帮?她怎么帮!
谢渺一脚踏上贼船,进也不是,退也无,只苦笑不已,“好处没捞到,倒是你带进了沟里。”
真是悔矣,晚矣!
这厢谢渺忧心忡忡,夜不寐,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闭眼。厢天霜初白,崔慕礼衣沾晨『露』,行『色』匆匆地回府。
昨日下午,京兆府出了件事。
一廖姓『妇』人到京兆府门前击鼓鸣冤,声称其家主受『奸』人诓骗,犯下弥天罪行,可幕后指使之人却携脏款潜逃,多年来销声匿迹。她身为罪臣之仆,本该夹尾巴做人,奈何偶然得到了当年二人通信的证据,拼灭九族之罪,也要将真正的凶手绳之於!
按照例律,击鼓鸣冤之人当先受四棍责,廖姓『妇』人身形瘦小,心却极为坚韧,受完棍责、息奄奄之时,仍接受了京兆尹堂审,将事情经过囫囵说了一遍。
这是一桩旧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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