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『色』立敛,行过礼依次退下。
“二哥。”崔夕宁微笑着上前,坐他对面,“今日休沐吗?”
崔慕礼道:“待会还要去趟衙署。”
崔夕宁心道:是趁着上衙前的空时特意来一趟,是为何事?
崔慕礼问:“孙慎元最近可有来拜访祖父?”
提孙慎元,崔夕宁便语调轻快,将近段时间的事情娓娓道来。
崔慕礼颔首,道:“错。”
崔夕宁道:“多亏有二哥的帮忙,慎郎才能得祖父的赏识。”
“非也。”崔慕礼道:“若他没有才实学,我再费劲,也过一场无用功。”
崔夕宁掩唇失笑,“二哥这话,说得跟阿渺一模一样。”
崔慕礼凤眸微动,笑意徐徐蔓延,“当?”
“当。”
崔夕宁没错过他的细微表情,疑虑在心头绕了绕,终是没憋住,“我听说二哥最近和辜家小姐走得很近?”
崔慕礼摇头,言简意赅地道:“假的。”
崔夕宁放下心,她知道,二哥是心二意之人。
话既说开,她便再遮遮掩掩,干脆问道:“二哥来找我,是为了阿渺的事?”
崔慕礼再次颔首,“是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我想请你帮我约出阿渺。”
想也知道,定是阿渺对他假辞『色』,他才会将意自身上。然而……
崔夕宁轻咬下唇,踌躇着问:“二哥,你是心喜欢阿渺吗?”
“是。”崔慕礼并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我想娶阿渺。”
短暂的惊讶过,崔夕宁称得上是喜出望外。原以为二哥对阿渺是心有好感,没想是一步位,直接想将阿渺娶回家!若阿渺嫁进二房,以她们便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!
“二哥,你果然慧识金。”她忍住道。
崔慕礼忽而浅叹,“可惜,过往我对阿渺多有疏忽,她心里有气,如今拒我于千里之外。”
闻言,崔夕宁颇为惭愧,“往日我对她亦有失礼,多亏阿渺豁达,跟我计较。二哥,你别气馁,只要你诚心道歉,阿渺肯定会原谅你。”
贯来游刃有余的崔二公子难得神『色』萧索,“会吗?”
“会!”崔夕宁何时见过他这副模样,心底一软,脱口而出道:“我会帮你约她出来,届时你与她开诚布公地聊开便好。”
某人得偿所愿,笑道:“便劳烦夕宁。”
谢渺还知崔夕宁与崔慕礼私下统一战线,正心心念下回送信之事。
再有半月,七月初,便是崔慕礼遭人暗杀的日子。
他调查红河谷灾银案月有余,应当『摸』清其脉络,待关键证人进京,便会遭杀手伏击,险些命悬一线。
前世……前世是怎么展的呢?
她努力回想:日她去清心庵替即将生产的姑母祈福,回府的途,官道被阻,她们改走小路,竟意外撞见他被黑衣人追杀。她偷偷命人去报官,自却跟着他们进了小树林。看他被对方得节节败退,刀刃即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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