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继续打下去,胜负尚未可知,但对面毕竟是武安侯,驸马都尉。且一旁城阳公主就在亭子里,真就是赢了武安侯,能得着什么好?
虽然侯爷是武人,性情坦率刚直,不爱与人计较,但胡兰卿却不能随意妄为。
公主和侯爷来城外小住,他奉命保护,且平日里绣衣卫也是归属公主殿下节制调遣,真要放手一搏虽然有机会能赢,但也未免太不晓得轻重。
且刀枪无眼,这位侯爷的身手比起自己来说又是只强不弱,想要赢就得抱着拼命的劲头。
所以点到为止即可。
毕竟输给武安侯,丢人吗?
胡兰卿一点都没觉得。
傅三郎自然也清楚对方意思,本就是切磋一番,活动活动筋骨,又不是沙场争锋,胜负也不太看重。
笑着与对方打趣了几句,又跟场上的亲卫扈从和绣衣卫说笑了一番,让众人散去避暑后,这才来到一旁的亭子里稍坐。
亭子边的稚童看见傅津川,“呵呵呵”的笑着,“阿耶。”
这稚童正是傅津川和赵元殊的嫡长子,蛮哥,时年三岁。
傅津川看着儿子笑了笑,身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,随后来到亭子里面,这边的侍女赶忙拿起水壶倒了一万消暑的冰镇绿豆汤。
傅津川一饮而尽,又拿起一枚梨子做到妻子旁边,“这天是真热啊,上京有好几年没这么热了。”
赵元殊笑道:“你这是不是在上京待着烦闷,有些心浮气躁?”
傅津川这边吃着用山泉水镇过的梨,顿觉得十分凉爽,听到妻子的话之后也没有反驳,而是一本正经的道:“倒也不觉得,山南道的战事也到了最后关头,阿耶不日就该返京了,除了边镇,也没地方有战事,这没仗可打,还不如在上京待着。”
返京数年,傅津川虽然依然担任剑南节度使、益州都督等职务,但剑南道远在千里之外,实际上已经管不得剑南的军政事务。
而这数年时间,傅津川也乐得清闲自在,不是在家研习兵书战策以及各地图志,就是出城游玩射猎。
偶尔还会找几个上京大豪开怀畅饮,日子倒是过的潇洒无比。
对于这种境地,他是没什么不满的,闲置也是朝廷常例。
毕竟如今他阿耶英国公傅懋修节制两道军政,四个都督府十几万大军,二叔傅懋仁还是侍卫亲军步军司的副都指挥使。
兄弟两个一内一外,傅家的声势已经是勋贵之中头把交椅。
在让他也统军,未免太过。
而傅懋修在外,只带了侄子二郎傅清川在身边,其余的傅家子弟都在上京城,别说是傅三郎,就是五郎这种庶子都没带在身边,也就能知道傅家如今也是如履薄冰。
虽不至于战战兢兢,但也小心行事,尽量不让人抓住把柄。
毕竟树大招风。
而山南道战事,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。
历时三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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