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极其普通的早晨。
许洇睁开眼,身边已经失去了另一个人的温度。
他顿了顿,起身看见了桌上的早餐。
和往常差不多的搭配,白粥鸡蛋牛奶,好像没什么特别的。
牛奶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。
许洇修长的手指拂开纸条的褶皱,上面写着——
你的衣服在浴室,光脑也是,星舰门禁卡在上衣口袋里。
走吧。
走了就别回来。
下面还有两个字,隐约可见写的是“否则”,但却被黑笔划掉了。
许洇来到浴室,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在这儿。
余泞还为他准备了易容面泥。
他站在镜子面前看了许久,镜子里的这张脸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,俊逸温雅,依旧年轻,只是眸色太静了,像是一滩死水。
许洇知道这样不好,可说不清是手术的后遗症,还是他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中对生命失去希望,他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。
过往撑着坚持下去的理由之一是替余泞活着,可后来发现余泞可能没有死。
于是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动力就变成了确认余泞是不是真的活着、远远地看他一眼,看他过得好不好。
如今已有答案,他过得很好。
除了左腿有些遗憾外,没什么不如意的。
甚至有一个貌美的Omega死心塌地地跟着他,想和他在一起。
那个Omega陪了余泞很多年,大约从Omega幼时开始,到现在约有二十多年,那是许洇缺席的时光。
许洇知道他叫莫桉。
他见过这个孩子,才二十多岁,偷偷跑来看他,浑身都带着刺。
他质问许洇当初为什么不保护好余泞,为什么让他沦落到做轮椅的地步……
莫桉说他不配。
许洇对此没什么感觉,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,所有痛的苦的都早已麻木。
但或许,这样一个充满火气满心热火的Omega,确实比自己更适合余泞吧。
单宸和余泞之间的区别,不过是改了个名字,但过去的许洇和当下的许洇之间的区别,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,他不再有单宸喜欢的朝气,单宸喜欢的正直……
他做过很多腌臜之事,手上染了无数鲜血,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是对敌人,有多少是对同胞了。
许洇一颗心已被染上了浑浊的颜色,内里所有的鲜红都留给了单宸……可他出不去了。
他早就成了一株枯木,失去了逢春的机会。
许洇洗了个热水澡,换上余泞给他准备的衣服,将脸抹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样子,他将光脑扣在手腕上,拿着门禁卡走出了星舰。
星舰停靠在了第八卫星系的主都——奥斯。
不清楚停靠了多久,许洇走下地面时,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庞然大物。
这艘半军事化的星舰余泞生活了很多年,如果可以,走之前许洇还想再见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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