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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静鸣直接手臂挂他脖子上,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好凶,你每次喝了酒就很凶,暴露本性了。”
密闭的空间,电梯沉稳上升,显示屏淡淡闪着微红的光,他垂眸望她,笑容仿佛拌了糖,“他们说我酒品很好的,只会安静发呆。”
“她们是谁?”她咬文嚼字。
“公司里的同事,大学同学,家里人……”
盛静鸣笑得更深,说:“看来你没有我,也能过得很好。”
电梯门再次打开,楼层已经抵达,他下意识回头,再转头时她凭空消失了。
恍若美梦打碎惊醒。
意识到在做梦的时候,阗禹所处的医院场景瞬间变化,变成了晟中的建筑。
她没有转来晟中。呆在一间普通的三流高中,每日重复着枯燥的学业。
直至高二某一天,经过晟中的校门外,她无家可归,靠在栅栏望着接送子女的家长,一辆辆轿车停留。
有个社团外出活动,她看见众人拥护的他,顿时移不开眼,默默地记下样貌。
万丈光芒的人物,她多看了好几眼。
第二次再见到他,她正因为女人不给她回家把板机砸了数次,大学校园树荫茂盛,她坐在冰凉的长椅上,见到他和女友走过,两人相谈甚欢,知性漂亮的女友挽着他的手。
原来他跟自己同一间大学,她默默地想,弯下腰,将残破的板机捡起来,在他注意到之前,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第三次,人到中年,她被送到医院,整个人被心病折磨得不成样子。
他是她的主治医生,柔声问她的平时情况。
她低头不答,瘦得见骨,脸上血色稀少。
他没办法,先让她静养,开了调整情绪的药。
场景走马观灯。最后她抑郁而死,到死也没有亲朋好友来探望她。
“医生,我见过你几次的。”她寥寥几言,仅对他说。
“那很巧,你也是本地人吗?”他抓紧机会,察言观色地回。
她却不是要找归属感,缩在角落里盯地板,“可惜你结婚有孩子了。”
他不蠢,听得出话外之意,滞了几秒。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住院这段时间来,谢谢你,让我知道受关爱的感觉。”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他终是公事化地答,忍住了摸她头的冲动。
五月栀子花开之际,他买了两束花,送了妻子一束玫瑰,另一束淡黄的栀子花递到她手上。
她怔愣了一会,罕见地抬头看他。
“从来没有人送过花给我。”她慢慢地收牢怀里的花束。
“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,这样心情会好点吗?”他垂眼观察她。
她迟疑,摇头:“不喜欢。”一边摇头一边将花束抱得死紧。
“记得我怎么说的吗?遵循自己的内心。”他开解她。
她仍是摇头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没几天,她就死在常躲的柜子里,怀中是早已枯萎的花朵。
即使在梦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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