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明晓抹抹眼泪,她就知道宋眠根本不会对自己真心相待,甚至不屑于坦诚,旧事重提反倒是自己在强人所难,“好,就当我什么都没说,以后我也绝不再问。”
明晓说完话便绕开宋眠回了车上,车门砰的一声。
宋眠神色寂寥,紧紧攥起双拳。
他心中的防线正一点点地被吞噬。
回去的路程,明晓坐在了后面。
她要么闭着眼要么看向窗外,不给前面的那位分半点目光。
宋眠安稳开回了十里村,明晓抱着那颗青椰子径直下了车。肖虎是最先到的,他摆手跟明晓打招呼,岂料得了明晓一个白眼。
肖虎莫名其妙,他指着明晓背影家乡话都蹦出来了:“她瞪我做啥子嘛?”
宋眠打开后后备厢,没有回他。
肖虎帮忙卸货,将车角落腾出位置来,继而开始往下翻。捯饬了很久他略微慌乱地问着:“噫,我这里藏的那盒牛肉饭呢?”
宋眠看了一眼,情绪不高:“吃了。”
“你把我自嗨锅吃掉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跑了多少公里买的?”
宋眠手中的活不停,他说:“多少?”
肖虎气坏了:“四百七十八点五公里!”
“哦。”
“……”肖虎多少有些崩溃,“那是我留给乔乔吃的呀!”说罢将那些箱子一置,生气不般了,扭头就走。
宋眠在后面淡淡一句:“这是乔医生的药资。”
肖虎咬牙切齿的、圆润的转了回来。
乔丽藩看明晓抱着椰子,多少有些惊喜。
因为她爱喝。
明晓笑容堆面,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她说道:“来,孝顺你的。”
“你信息中说车子坏了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嗐,在草滩被野牦牛顶了。”
乔丽藩正要细问,盯着她的脸庞哎哎两声:“你鼻子怎么青了?”
明晓这才坐下跟她娓娓道来,乔丽藩紧着眉头听完,也跟着捏了把汗。乔丽藩并不赞成当时明晓的做法,认为野牦牛攻击性强,倘若没有昏厥那么在场的人便危险至极。
“荒郊野外的,情况又很突然,就没想那么多。”
乔丽藩又说:“如果没有宋眠,你估摸着也掰不开捕兽夹。”
明晓淡淡回道:“也许吧。”
“怎么不问宋眠为什么会去找你?”
明晓垂着乌黑睫毛,神情很是冷漠,她没有问。
“你不想问,但我还是得说。”乔丽藩看看外面,没有其他身影,“宋眠来问我为什么没有安排人与你一起去,我说了你很熟悉路况。你知道他说什么?”
明晓无动于衷,但屏息听着。
乔丽藩想起宋眠忧惙的样子,她重复那句话:“路有千里,她怕孤单。”
明晓内心深处的悸动被巨石**,她面对这一切,已然对宋眠的话没有多大动容,至少从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。
事关明晓私事,乔丽藩不多说,但她摸摸明晓的头,笑一笑:“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支持你。明医生,我是你肆无忌惮又不可理喻的坚强后盾。”
明晓被逗笑了,笑中挂着一滴泪。
那天晚上,明晓说要回保护站取东西。
沈城恰好不在,她哭得很大声。
她孤孤单单的躲在被子里,将自己窝成一团。曾经欢脱天真,对世事拥有强烈爱意的明晓,此刻成了一个连眼泪都无法治愈的小哭包。
但哭没什么丢人的。
因为醒来,又是一条好汉。
她伤心得这夜,在山的那边,柏油路上高坡处亮起了微弱的一簇光。
宋眠低头按着打火机,点亮一遍又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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