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了一眼原始的爆料微博,没有投入过多的关注。
反正都在意料之中。
晚饭过后,我就开始忙着收拾行李——明天我和我妈一大清早的飞机飞K市。
K市四季如春,风景优美且空气清新,冬天过去再合适不过。
我往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薄的春装——总共只在那儿待四天,没必要带太多东西,我妈却把家里最大的那只箱子装得鼓鼓囊囊的。
我拎了一下,重得我差点栽倒。
我好奇地问她:“您这箱子里头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啊?”
她一打开箱子,我就看到了最上层摆放整齐的全套绘画工具。
“我跟老杨约好了,一起过去采风。”我妈满眼的喜悦与憧憬。
我很惊讶:“杨叔叔也去吗?”
“对啊。他本来约我元旦一起去公园写生的,我说要跟你去K市,他说自己没什么事,想跟我们一起去,我就答应了。”我妈倒不以为然。
“就他一个人吗?”
“嗯。他没儿没女也没老伴儿,就一个没血缘关系的侄子——就你上次见过那个。他侄子也不跟他住一块儿,只平时接送一下他上下课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我有些犯难。
“我不是说嫌弃杨叔叔啊,可是他的腿脚不灵便,咱们也不可能时刻照顾到他。万一他出了什么事,咱们可是得负很大责任的。”我提醒我妈。
“这个问题我也跟老杨提过,但是他说没关系,他侄子安排了人在K市照顾他。”我妈说。
“这样也行。”我稍稍放了点心。
要赶早上的飞机,我睡得也很早。
然而在迷迷糊糊之中,我好像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。
我以为自己在做梦,可那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,终于把我闹醒。
我摸过手机来看,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而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,不太可能是推销电话。
“喂?”我按了“接听”,可电话那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。
“喂?”我又重复了好几遍,“听得见吗?”
依然没人说话,却有清浅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来。
我的第一反应是:有人恶作剧,于是我威胁他:“再不说话我挂电话了。”
这一招很有效果,几秒钟后,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:“是我。”
是姜越。
我愣了一愣。
“你……”
我本想问他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,忽然想起今天不仅仅是他和秦卿原定举行婚礼的日子,还是他妈妈的生日。
去年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那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姜越脆弱的一面。
“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大概是见我沉默不语,他有点着急:“就一会儿,不会耽误你太久,好吗?”
我知道他现在有多难过,所以我不忍心拒绝他。
“好。”
姜越轻轻地笑了,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元旦……有什么安排吗?”他问我。
“带我妈出去旅游。”我回答。
“去哪儿?”
“K市。”
“哦,那地方挺不错的。如果不是我现在这样……我也挺想去的。”他的语气有点惆怅。
我安慰他:“等你身体恢复了,再去也不迟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的脚,永远都不能恢复正常了。一个人出去旅行……可能有点困难。”他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小,直到趋近于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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