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都没有得到，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。
“闭嘴，老实点。”
警员呵斥许丽，她如霜打的茄子，耷拉着脑袋，瘫坐在椅子里。
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？
……
公寓
林小小和豆豆早已经醒了，窗外的雨也停了，阳光正好。
“阿姨，我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呀？”
豆豆问着林小小，林小小正要回答，听到开门声，“一定是你爸爸回来了。”
“爸爸。”
豆豆看到吴齐进屋，撒开腿朝他跑去。
“爸爸，你去哪里了？我在等你带我去体检呢。”
“豆豆，今天咱们先不体检。”
吴齐将豆豆抱起，看着他的小脸，“你不是想见妈妈？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“吴齐？”
林小小不解地看着吴齐。
“凶手已经抓到了，是许丽。”
吴齐简单将结果告诉林小小，“等有时间，我再和你细说。现在我们先去医院，赵家人也快到了。既然要火化，得通知他们来办手续。
毕竟我和赵萌没有结婚，在法律上没有关系，不能在那些手续上签字。还是要赵家人出面。”
“好。”
林小小没有当着豆豆的面多问，既然凶手抓到了，赵萌的事肯定要先办清楚。
三人上了车，吴齐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林小小和豆豆一眼，酝酿了一下，开口道，“豆豆，爸爸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好的。”
豆豆认真地看着吴齐，“你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“妈妈像白雪公主一样睡在水晶棺材里，以后不能再陪你了。”
吴齐没有直接说‘死亡’这个字眼，而是选择柔和一些的方式，豆豆能接受的方式。
“爸爸，你是说妈妈死了吗？”
豆豆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，“白雪公主死了，才睡在水晶棺材里。”
“豆豆，你妈妈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。”
林小小指了指窗外，“她变成天上的星星了，到晚上时，就会在天上一闪一闪地看着你。”
赵萌骗她说只有三个月的命，结果这才不到一个月，赵萌就死了。
这算是赵萌的乌鸦嘴咒死自己吗？
绝症致死，和意外惨死，都不是好的结果，
也不知道赵萌死后，怨气会不会太重，以至于无法进入轮回？
“妈妈真的变成星星了吗？”
豆豆还小，不理解死亡的意义。
“是的。”
林小小点头，“她会变成天上最亮的那颗星，让你一眼就能看到。”
这种话，也只能骗骗豆豆这么小的孩子了。
“那我每天晚上可以坐在露台上看妈妈吗？”
豆豆问着林小小，她点头，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要是下雨了，没有星星，我怎么看到妈妈？”
豆豆又问林小小，她愣了一下，应道，“妈妈每天挂在天空也会累的，下雨天就是她休息的时候。”
“可是下雨天，我也想妈妈，怎么办呢？”
豆豆一脸委屈地瘪着嘴，但没有哭出来。
“下雨天，妈妈躲在云层后看着你。你对她说话，她也能听得到的。”
林小小的话，让豆豆没再说什么了。
吴齐透过后视镜，看了两人一眼，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豆豆现在还小，等他慢慢长大，就会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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