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石雏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有个看不清五官的、戴着白色绒帽的黑发男人,正牵着她的手,走在寂静的森林里。
细碎的阳光打在他和她如出一辙的苍白的脸上,留下了浅浅的光斑。
“费佳,”她听到自己开口,用毫无情绪起伏的平淡口吻问道,“在得到‘书’之后,你会杀了我吗?”
男人似乎浅淡地微笑了一下: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?”
白石说:“我也是异能力者。你不是最讨厌异能力者了么?”
“我的确认为异能力者是罪孽的,”他回过头,声音如小提琴般醇厚,“但是这里面不包括你。”
“——我亲爱的约夏。”
...……...
白石雏醒了。
刚睁开眼睛的时候,前面还有点模糊,只能看到一片空茫,似乎是风将白色的床帘轻轻吹起。
她正躺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。
“你醒了?”
正翻阅着一本小说的与谢野晶子抬起头,朝她笑了一下,“我看你似乎累得不轻,就没有叫醒你,不过没想到你直接睡了一天一夜。”
白石还有点茫然。
为什么我会在这里?我不是被刺了一刀么?
她掀开了被子,讶异地看着自己的腹部。
白皙的皮肤上甚至连个浅浅的创口都没有,若不是沾染血迹的衬衫昭示着她的确受过伤,她甚至要怀疑之前的事情是自己的妄想。
“与谢野姐姐……”这种情况,她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了,“你是异能力者?”
“对。”与谢野晶子爽快地说,“说实话我真的吓了一大跳——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你人事不省地倒在路边,如果不是我的异能力,你怕是已经去见上帝了。”
治疗类的异能吗……真是少见又珍贵的能力。
白石跳下了病床,起身朝与谢野晶子认真地说:“我欠了你一命。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做的,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与谢野晶子愣了一下,随即大笑道:干什么这么公事公办的。我们已经是朋友了,不是吗?
白石雏有些愣怔,过了好一会,才有点不自在地将垂下来的一绺黑发绾到了耳后,略微羞怯地微笑道:“嗯。”
“不过到底是谁干出的这种事,”与谢野晶子端正了神色,一脸严肃地说,“难道是港黑的人?”
白石有些惊讶:“为什么与谢野姐姐会觉得是港黑的人?明明横滨有那么多灰色组织——”
“好了,既然是朋友,就不要瞒着我了,”与谢野晶子打断了她的话,“你是‘羊’的成员吧?现在‘羊’和港黑正是冲突最激烈的时候,他们会想办法排除敌方的异能力者,也不怎么奇怪。”
欸?为什么与谢野姐姐会知道我是“羊”的人——明明我从来没有提过,外出的时候也没戴过那个象征着羊的手环——
等一下,手环?
她忽然想到了什么——整个“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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