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回宋府”秦淳挥手,不
再看向秦洛衣。
秦洛衣无奈,只得离开正厅。
直到府门外传来马蹄声,秦淳方才扔了手里银筷,重重靠在椅背上。
刚刚他对自己孙女所有的解释,都不是真的。
秦淳到最后没有选择宋煜亦或保皇派,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宋煜乃至凤清,也不是他有多相信古云奕。
因为,心结。
他对独孤艳一直存有心结。
他不明白独孤艳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他,到底是怜悯同情还是一种另类的轻蔑
秦淳纠结在自己给自己画出的怪圈儿里,怎么都走不出去。
所以就算没有古云奕引的这条路,他也不可能归到保皇派队伍里。
保皇派里有多少,是独孤艳的人。
就在秦淳纠结之际,寒意骤袭。
一道寒光自他面前倏然闪过,狠狠插在厅内梁柱上面
秦淳陡然起身,大步冲向前院。
月光昏黄,星光点点。
他不停转身,目光凝望四处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。
顷刻后,秦淳回到正厅,将绑在那根利箭上的信笺拽下来。
待他展平,脸色骤变。
他忽然将信笺攥紧,双手都有些发抖。
下一秒,秦淳猛然走出正厅,冲出府门
他想去找独孤柔问个明白,可在走下台阶的那一刻,他愣住了。
不是独孤柔
如果是独孤柔她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提醒自己,而且她早就拿出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
那是谁
独孤艳
能够查出这件事的除了独孤艳还能是谁
这是一个,比他通敌判国还要不齿于世的秘密
秦淳在府门站了许久之后,仿若无魂般回到府里。
角落里,凤天歌缓缓迈步,暴露在月光下。
她曾跟温玉说过,临城四营要尽归于手。
她不只是说说而已
一夜无话。
翌日世子府里不管主人还是下人,膳食皆是鸡。
主人喝鸡汤,下人吃鸡肉,剩下的鸡毛全都做成了鸡毛掸子。
正厅,白玉霜干了手里那碗鸡汤之后朝容岚坐着的方向趴了趴,“我昨晚在赵无极房外杀了半宿鸡,怎么样,够意思吧”
容岚则将端着的瓷碗摸索着搁到桌边,些许怅然,“当初本公主觉得你这个人挺好,慢慢相处下来我才发现,你挺不是个东西啊。”
“我不是东西怎么了你智障多年我可抛弃你了”白玉霜呶嘴坐回来,瞅向旁边流刃,“你叫什么名字”
未及流刃开口,容岚直接把话接过来,“他叫任流,你就叫他小流子吧”
白玉霜震惊,“他是太监”
“我不是。”流刃并不后悔当初在路上的时
候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容岚,但他很在意容岚叫他小流子。
说起来,流刃并不是他的本名,他在扶桑有自己的名字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。”容岚满不在乎端起瓷碗,喝了口鸡汤。
莫名的,鸡汤好喝。
“怎么没关系啊是不是太监关系到他能不能干活”白玉霜一本正经看向容岚的时候,容岚喷了
整口鸡汤一点儿都没浪费,全都喷在白玉霜脸上,“咳咳咳你这个女流氓你”
“谁我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太监身子弱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是不能干活,容岚,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多”
旁侧,流刃已经无法直视眼前两个女人看似无比正常的聊天。
他好歹,也是个正经的皇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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