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之若长长的吸一口气,寒冷的空气纳入肺中,却灼热的疼,烧得心也很痛,烛光映得影子拉得很长,像是那场景还在眼前晃一般,连带着腰侧腹部都绷得很紧,像是行之天的手还禁锢在这儿似的……这感觉真实极了。
行之天是认真的吧,
小时候的自己很懵懂,只把他当作最亲密的哥哥,就算他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也只当作是兄妹间的爱,却没做他想。
他应该是无奈,痛苦着的。
他自始自终都爱得那么极端,爱到歇斯底里又苦苦隐忍,一旦爆发就像烈火般灼烧,让人猝不及防。
——||等等,烈火?!
行止若跪坐在地上,捻着那张纸放在鼻尖仔细嗅嗅……
咦,
怎么有烧焦的味道……奇怪了。
纸上干干净净,或许是因为放置得很久,有些受潮还有点霉味,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上被举在手中,反面映着火光,还挺亮的,照得纸都有些透明了……只是,烛火的光有那么亮么?
秉承着从小培养的怀疑精神,她低头一看,
啊
啊啊啊啊
蜡烛估计是没放稳,垂在烛台边上,被风吹着火苗儿忽闪着,竟然把摊在地上的那叠纸给燃上了,泛着青色的火带着黄,有些页纸翻卷着边缘燃成了黑灰烬。
她恍了一下神,倏的一声,立马站起来,
二话不说……踩踩踩。
——||好像自己穿的是软毛鞋……烧得更快……
终于折腾了半天,一点儿小苗火是灭了,蜡烛也被踩得稀烂,软毛鞋被热气高温弄成了小卷毛鞋了,毛也硬硬还有烧着的痕迹。
房间里……
漆黑一片,只有月光倾泻而来。
行之若眯着眼,心疼极了,哆嗦着手将抢救下来的幼年记事簿的纸张揣在怀里,将地上的小灰末儿踢开,摸索着将那本玄黑辞典那么厚书归位放进书柜里。
砰的一声……被书柜门撞了头,
哎呀……吱……从椅子上好不容易爬下来,搬动它时却被椅子脚压住了脚,疼得这个龇牙咧嘴的。
捧着没了蜡烛的烛台……一路摸索着穿过黑乎乎的走廊,终于活着摸回了卧室。
舒了一口气,
一个晚上做贼一般,偷了几张破纸儿,差点把屋子都烧着,折腾得自己残喘体弱。
躺在床上,行之若开了床头灯,掏出那些纸一张一张的看……差点没了气。
有几张焦枯的一片,黑灰烬卷着残缺不全,剩下的纸也有着巴掌大的焦黄……不过字迹还看得清楚,只是烧着化灰的地方,是没了办法的。
走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陈婶压抑的咳嗽,
细细簌簌的声响……
仆人们起床了么?
行之若侧身,撑手,歪着脖子朝墙上的钟望了一眼,凌晨四点。
她慌忙起身,将手中的纸藏好……
身心疲惫地摔在床上,胡乱的将被子盖在身上。
不久窗外的天就会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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