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房门紧锁,她一个人身处在十几平的小空间,她才后知后觉,闭眼后脊背发凉。
经历过那种事,她又不是缺根筋傻大憨,或多或少都会有点PTSD。
但她知道自己性格,多晒晒太阳也就好了。
舍严又把一样东西收好,想了想说:“那我睡隔壁。”
你又知道隔壁有空房?
施索没吭声,算默认。她也不是总意气用事。
舍严看了她几秒,慢慢起身,见她没拦,他快步走到床头柜那里,给前台打了一通电话。
隔壁还有房间,舍严把自己的东西拿走:“你有事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
房间少了另一个人的气息,施索在原地站了会儿,才去把电视机打开。
施索烧了一壶水,进卫生间洗漱,洗漱完出来,她把热水灌进空的矿泉水瓶子,躺上床,瓶子捂在肚子上,她睡了一会儿又起来,从背包夹层里翻出那道平安符。
她一直没问舍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,因为答案就在她手上。
卡片是大二刚开学才有的,那个时候,她二十岁,舍严十六岁,他们才认识两个月。
施索睡不着。
房里有书桌,纸笔齐全,她撕了张纸,坐在椅子上,想一会儿,写几笔,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,再看手机的时候,已经快三点了。
六点就要起床,她把纸收起来,躺回床上眯眼。
天微亮,施索站在穿衣镜前换好衣服,想了下给舍严发了条微信,问他有没有起床。
衣柜离门近,她听见微信声在门外响起,把门打开,她磨了下嘴巴,也没问门口的人是什么时候起床的,在外面站了多久,她道:“你去跟你叔叔汇合吧。”
“我先送你过去。”舍严说。
“又没车。”
“我昨天开了婶婶的车。”
舍寒的车要当婚车,王荟的车闲置在家,舍严昨天来的时候就借了王荟的车。
施索想,他大概就是走一步想三步的那种人,昨天还把自己的换洗衣物放进背包里一道带来了,摆明一早就打算呆在这儿不走。
“那给我十五分钟,”施索没说什么,只道,“待会儿先下楼吃点东西。”
化完妆,在酒店自助餐厅吃完早饭,七点多的时候两人才出发,七点半,施索抵达御景洋房。
佳宝父母常年生活在国外,御景洋房的房子向来是佳宝一个人住的,佳宝今天也从这里出嫁。
施索不做伴娘,但她是佳宝的姐妹团,所以来得跟伴娘一样早,舍严也不是伴郎,但他是新郎团,因此送完施索,他就调头去新郎家了。
新郎家在另一个区,离本省电视台很近,方便新娘日后工作。
舍严赶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,舍寒对镜调了调领结,看了他一眼说:“你不如送完开开就呆那里,来了又去,累不累?”
舍严没吭声,他找了杯水喝。
“昨晚住酒店了?”舍寒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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